上海市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主任肖林
10月15日，中国高校自贸区研究联盟年会在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大金报告厅举行。本次年会主题为“国家战略与国家试验”，众多专家和学者齐聚一堂，在年会上分享了对中国自贸试验区建设的真知灼见。上海市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主任肖林出席年会并发表主题为"中国自自由贸易区建设成效和战略举措"的演讲。
以下为肖林主任演讲实录：
肖林：大家早上好，很荣幸今天在中国高校自贸区研究联盟的年会上做一个演讲，因为今天是全国的高校自贸区研究方面的专家，不仅仅讲上海自贸区，也讲一下全国的自贸区，15年4月新增加自贸区，可以说是中国自贸区2.0版，最近新设立7个自贸区，形成1+3+7，可以说是3.0版，但是这7个国务院方案没有出来，只是宣布了，从沿海拓展到内地，覆盖了东中西各个区，充分体现新一轮改革开放的综合布局，对于我们下一步全国的深化改革，扩大开放具有全局意义和战略意义。
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，像今天这样年会的主题写的发展好，国家战略与国家试验，这绝对是一个国家战略，目前为止我们1+3，+3的前面所有都加了一个中国，括号，某某地，这都是国家战略。接下来估计也会这样，三中全会在中国形成一批自由贸易区网络的体系，有可能以后试验区不一定再讲。
今天讲三个问题，中国自贸区实践取得显著成效，第二个从实践来看需要进一步探索。第三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战略举措。当前全国治理体系发生深刻的变化，国际高标准的投资规模面临新的形势变化，中国应该主动加大创新的力度，力争成为国际竞争的参与者。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，顺应全球治理的新趋势，对国家战略进行高标准制度创新的试验，构架开放性经济的重大举措。从13年上海自贸区成立到15年以来，上海、广东、天津、福建，4个自贸区按照国家的要求，落实总体方案，应该说是一批制度创新在全国复制推广，基本实现预定目标。我们现在1+3，自贸区的成效，可以归纳为：就是进一步深入推进一系列重点领域制度创新，探索一级政府、地方政府管理的新模式，包括监管的体系，广东省级部门向三个片区下发省一级的管理权限，政府的改革是一个重点。
在投资管理制度方面，所有的自贸区已经建立，对负面清单之外的，按照内外一致的原则，外商投资，包括企业的备案制等等，包括一站式服务，也在我们1+3上实现，贸易监管创新方面，集中、查验、分批的模式，对于一线放开，二线高效管制，充分建立单一窗口的监管体系，通关的效率大大提高。
金融开放创新方面，上海和广东，包括天津都有一些特色，上海最大的特色就是自由贸易账户的设立，核算体系，一批面向国际的金融交易的平台形成，外汇资金集中运营，外汇资本管理制度等等已经在全国推广。广东自贸试验区探索香港推出人民币国际化，天津非常有影响的就是融资租赁，这个方面值得上海学习。各具特色，上海在金融创新方面相对走在前面。
在法制保障体系方面，全国人大常委会授权国务院，展现台湾同胞投资法，4个省市区分别颁布自贸试验区的条例，各地积极探索自贸区的法制新模式。积极开展各具特色的改革创新试验，4个自贸试验区发挥本地的优势，差别化的创新模式，上海自贸区预计高标准、高水平的国际投资贸易规则，开放最高的自贸区为目标，加强上海4个中心，以及长江经济带的连接，打造面向全球的竞争优势，上海自贸区更多面向全球的，有些自贸区在国家战略定位中有些是区域性的功能。天津自贸区利用区域一体化，打造京津冀协同发展，打造对外开放平台，福建自贸区，主要是对闽台地区的合作和服务贸易的开放，打造合作的高地，在国家战略的区域分工上有所不同。
有效推动试验经验的复制推广，不断总结经验和创新，更大范围推动改革开放，首先就是成功的把试点经验向全国复制推广，海关总署已经把24项贸易向全国推广，国内许多地区主动进行改革开放，取得丰硕成果。成功的经验向其他自贸区复制推广，上海自贸区率先实行准入的负面清单的管理模式，已经形成版的负面清单，已经有国务院办公厅下发，年版的已经变成全国性的统一负面清单。我们上海各区，政府改革，包括其他的一些试点，我们把上海自贸区的试点，已经在上海各个区运行，已经在推广，不是要等着发文来推广，其实已经可以做了。
上海自贸区试验3年，从实践来看，自贸区还有哪些需要深化探索的问题？主要有4个方面：1.制度创新与高标准的投资贸易规则还有比较大的差距，目前自贸区的不少领域已经初步建立符合国际规则的制度框架，但是改革的任务还是比较大的，4个自贸区统一实现的负面清单，条目还是过多，中方出价的清单相比限制过多，很多与国际的规则没有接轨，扩大开放的作用没有完全实现，目前自贸区重点集中在投资贸易的一般领域，对知识产权，环境、劳工边界类的措施缺乏跟踪，也缺乏试验，这个是更高的要求。
2.部分领域的改革力度需要进一步加大。总体上来看，自贸试验区不同领域的改革规制，贸易便利化竞争比较明显。但是在金融开放领域的步伐有待加快，以上海自贸区为例，尽管金融开放已经走在前列，特别是人民币跨境投资回流的渠道缺乏，跨境资金流动不够便利，金融业务产品有待加强。一个国家要建自由贸易园区，加入SBI，人民币不能自由兑换，人家还是不答应，所以开放、创新和风险管理好，而不是有风险，资本外逃不开放，要么你不改革，人民币资本项目必须要开放，人民币不能自由兑换算什么自由贸易区，国际上自由贸易园区的模式，投资自由、贸易自由、金融自由，法律法规保障，这是基本的制度框架，我们离这个目标还有很大的距离。
3.制度创新的系统集成度有待提高。自贸区建设是一项系统工程，需要各部门、各地区协同配合，但是目前来说这方面差距还有很大空间，有些改革是呈现碎片化，我们现在自贸区各部门，中央各部委积极性很高，出台很多措施，但是很多没有形成系统的制度集成，虽然改革这么多，但是效益没有完全发挥出来。这是需要下一步解决的。
4.自由贸易区与国家战略的联动有待加强，国家战略联动不够，自由贸易区在一带一路的战略中不够明确，这方面需要下一步研究的问题。全国各个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协同联动有待加强，全国各个自贸区之间的互通互联还有待加强。亟待建立信息沟通的常态化机制，构建一体化的合作环境，未来11个自贸区的地理位置，在制度安排上互联互通，可以向前迈进一大步。
加快中国自贸试验区建设的战略举措，迫切要求改革的试验和压力测试，全国来看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，需要自贸区在更大程度上发挥引领作用，十三五规划明确提出，提高自由贸易区的建设质量，深化服务开放、金融开放，投资贸易便利化的先行先试，更大范围复制推广全国经验，进一步解放思考，推进制度创新，发挥全国改革开放试验田的作用。
提几点建议：1.适应新形势变化，当前美欧发达国家加快推进经贸，自由化趋势，对我国市场开放和体制变化有很大的压力，特别是仅仅围绕我国正在进行的中美、中欧双边投资协定和区域自贸，扩大金融和服务业开放，扩大金融开放的举措，在自贸区先行先试，与中美中欧谈判的，先放这儿试验一下，行不行？有哪些要修正？这本来就是设立的主观的一个考虑，适应全球的治理格局，后来搞了以后，没有完全的结合，下一步这方面要解决。
2.加强系统集成，提高自贸区的整体性和协同性，特别是深化与开放性经济相匹配的制度创新方面，进一步深化完善，完善负面清单与核心的投资管理创新，进一步扩大开放度，完善贸易监管制度创新，使监管的模式更加灵活、弹性，积极审慎推动金融开放创新。政府治理体系上要进一步减政放权，加快政府职能转变，进一步发挥市场准入，构架全方位的监管制度，完善公共信用体系，充分发挥行业协会，社会组织的监督作用，推进互联网加服务的模式。现在政府搞的一些做法，但这还是一些行政性的做法，最终应该形成一个制度规范，最后形成一个政府制度，还有一个路要走。
3.立足国家战略，加快自贸区的联动协同，发挥长江经济带的辐射带动作用。各个地方搞的自由试验区，搞了以后变成为自己服务，前面不要加中国了。
4.着重整体视角、加强各个自贸试验区的协调作用。平方公里，比如说上海自贸试验区，在天津自贸区，在广东自贸区，注册一个企业，比如说到其他的自贸区说不行，又要按你那边的制度来搞，制度之间的互认，这个是要研究的。当然不同的自贸区功能也不完全一样，基本的制度，在这儿可以做的，在其他自贸区应该也可以做的，现在这些问题还没有研究，加大自贸区的放权力度，鼓励各个自贸区根据自身的特色推进差别化的试验，加大自贸区的放权力度，给予更大的自主权和创新空间，激励大胆创新，加强各个自贸区的联动。各个自贸区及时交流沟通，提高创新的整体效率。
5.及时总结，加快成熟经验的复制推广。以试点地区的制度创新推进改革开放，从而推进下一步全国的新一轮的开放，注重成功经验的复制推广，成熟一批推广一批，特别是既符合国际经贸规则的，要创新加大复制推广，防止过度重视数量，让更多的市场主体更早享受制度创新带来的成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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